第(1/3)页 孙鼎相大概是想通了,于是开口问:“润之老弟可有妙法,让皇帝赦还老汉长兄?” 这个真没有。 李自成说道:“塞外苦寒之地,孙老先生又年届古稀,若不及早请回来安养,那就是七年九月四日的事。”① “……”孙鼎相没听懂。 张慎言担忧道:“此话当真?” 李自成点点头。 张慎言揪着胡子说道:“我可不愿死在外头。短毛,你昨晚说的我是死在宣城?” 李自成点头,“对,入祀敬亭山五贤祠。逝后五十年,你侄孙张泰交时任江南学政,往宁国府主持岁考。宁国学子摩肩接踵,随从学政登山,对你进行了一次集体膜拜。” 张慎言猛拍桌子:“屁屁屁!再胡几把说翻脸了啊!老子死在宣称就够糟心了。” 李自成笑道:“也有好处嘛。你结识了当地沈寿峣等名士;和仙克瑾结为姻亲;和赶来求学的谈迁悠然林下……”②仙克瑾曾是山西巡抚,崇祯三年陕西农民军入晋,老汉移镇汾州,被乱民刺伤,告老还乡。 张慎言愁得直摆手,“行了行了,别说了。老子这辈子都不去宣城。” 孙鼎相听得一头雾水,“藐山老弟,你说什么瞎话?你跑宣城作甚?” 张老汉唉声叹气,“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接下来他把李自成来历、本事详细讲述了一番。 孙老汉听的一惊一乍。 “这……” 孙鼎相来来回回瞅着张慎言、李自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李自成坚定道:“天下乱相已显,欲拨乱反正,非解放全中国不可。” 孙老汉问:“何为解放?” 李自成答:“解民倒悬曰解;放伐桀纣曰放。此谓之解放。” 张老汉挠了挠头,抓住个虱子,嘎巴捏爆。 他慢慢道:“我是不会造反的,但也不反对润之举旗。叔享兄,你是个什么章程?” “我……” 孙老汉受的冲击太大,一时半会儿脑子跟不上。 张老汉转头说道:“短毛,天下再乱,总有个稳妥去处吧?我也不愿死在外头,潜居历山如何?” 李自成笑道:“欢迎之至!” “……”张老汉懵了。 “不瞒你说,历山是我老巢。”李自成补充一句。 “那我去王屋山!” “也好。我正在那边勘察地形,准备选址立寨。” “太行山!” “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