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说着,曲离殇看了看天翊与裨恶。 对此,天翊无所动容,倒是裨恶的脸色显得阴沉不已。 见状,若蓝道:“裨恶,你就留下来陪白大师吧。” 裨恶一愣:“可是...” 若蓝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裨恶思忖稍许,接着轻点了点头。 阿彪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天翊,在他想来,天翊若是言出,曲离殇定会给其一枚通行令。 只是天翊没有那样做,反是拒绝地有些彻底。 千钰一脸沉郁,不知为何,她总希望自己能时时刻刻都见到天翊。 这之后,千钰等人与千叶一道去往荒殿,天翊与裨恶则是离开了城主府,随意择了家酒肆坐下。 裨恶道:“白大师,你之前为何不与他言对?” 天翊道:“你说曲离殇?” 裨恶点了点头。 天翊道:“与他言对,便能换来通行令吗?” 裨恶道:“你若开口,我想能。” 天翊笑了笑,道:“可我无所言说。” 裨恶道:“你之所以不开口,可是不想被他识破?” 天翊道:“识破?” 裨恶颔首,道:“识破你的身份。” 天翊道:“到了如今,你还怀疑我就是不忘吗?” 裨恶道:“不是怀疑。” 说着,他饶有深意地看了看天翊,再道:“你本来就是。” 天翊笑道:“我不过是对不忘之事,颇多了解罢了。” 裨恶摇了摇头,道:“可你的了解,却给人以切身之触。” 天翊道:“那是因为我很用情,用情地去体会过不忘所说的一切。你不会知道,一个将死之人,其言是有多么的生动。” 裨恶皱了皱眉,心中的明确也好似随着天翊这一句话,变得不明确起来。 沉寂片刻,裨恶起身欲离。 天翊自顾喝着酒,并未去叫停裨恶。 裨恶背对着天翊,问道:“你不问我要去哪里吗?” 天翊道:“我为何要问?你的路,在你脚下。” 裨恶微怔,接着离开了酒肆。 看着裨恶消失于夜色下的身影,天翊笑了笑,自顾道:“一曲声赋,其气凛冽,砭人肌骨,其意萧条,山川寂寥。故其为声也,凄凄切切,呼号愤发。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茏而可悦。草拂之而色变,木遭之而叶脱。其所以摧败零落者,乃其一气之余烈。” 伴随着天翊话落,酒肆中突有一道黑影渡出身来。 来人不作他别,正是曲离殇。 曲离殇径直到天翊跟前,接着坐下,道:“你知道我会来?” 天翊道:“我只知道,你所抚的那一曲琴音,颇多感慨。” 曲离殇笑了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如当初般悠深高远。” 天翊道:“你说的是不忘,不是我。” 曲离殇道:“那你是谁?” 天翊道:“我姓白,一个画者,简简单单的画者。” 曲离殇道:“可给我的感觉,你就是不忘。” 天翊道:“真正的不忘,早在正魔大战后便已逝去,我不过在他死前,聆听了他所讲述的一个个故事罢了。” 闻言,曲离殇的脸色倏地一沉。 天翊笑了笑,再道:“他的故事中,有一个操琴的人,名叫曲离殇,听他的曲子,让人肠断。” 曲离殇道:“可大彪兄之前却说,我所抚之曲,已无离殇之意。” 天翊道:“他叫阿彪,并非大彪。” 曲离殇道:“可在我的认识中,只有大彪兄,会那般嗜酒,且说些风里云外之言。” 天翊道:“所以说,你给了他通行令?” 曲离殇点了点头,道:“你若开口,我也会给你通行令。尽管对你而言,或许显得有些多余。” 天翊道:“我之所不开口,那是因为我并非是你所期之人。” 曲离殇顿了顿,道:“不忘若是还活着,想来也会去看看他的至交好友。” 说完这话后,曲离殇站起身来,接着别远而去。 天翊自若如常,只自顾地喝着酒。 直到曲离殇的身影彻底消没在夜色后,他的神情方才一凝。 沉寂片刻,天翊的身影凭空消失,只余些酒钱置放在桌上。 ...... 与此同时,荒殿,一处静瑟的院落。 这里,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 不远处,落建有一墓冢。 墓冢如新,许是常有人前来打扫。 夜很静,静谧地有些沉寂。 值此之际,那墓冢前突起一阵时空动荡。 继而见得,一男子凭空显现。 男子袭一身胜雪长袍,连带着他的长发也作璀白无比,正是天翊。 此时,天翊静静地望着墓冢,眼中有追思闪现不断。 好半响后,天翊道了声:“秦前辈,我来看你了。” ...... (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