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闻言,西门一笑随手一挥,一抹灿金顿掩天翊手中,摊掌一看,乃是一枚菱角分明的令牌。 令面之上,刻一虎形,其阳之盛,若百兽之长,执搏挫锐,噬食鬼魅。 天翊持拿着令物,神色略显迟疑。 他很清楚,此令应该便是开启血剑山内那一方虚实之域的钥匙,他只是不明,西门一笑为何要将此令给他。 许是看出了天翊之疑,西门一笑道:“不忘,我就不陪你们前往血剑山了,莫愁湖畔的动荡越来越激明了,你可得抓紧时间。” 说着,西门一笑看了看身旁西门剑馨,继而又瞄了瞄不远处的无忆。 他微微笑了笑,道:“剑馨,爷爷还有要事缠身,你便代爷爷与不忘他们前去血剑山好了。” 言罢,西门一笑连与西门千飞示意了一眼。 下一刻,两人的身影凭空消失不见。 此时,天翊静默而立在广场上,思绪纷繁,也不知作何凝想? 武忘等人在见得西门一笑离去后,纷纷靠拢到天翊跟前。 绝尘一脸欣喜地盯着天翊手中的令物看着,道:“不忘,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前往血剑山吧!” 他很担心冰晴的安危,这般多年不见,也不知其在那虚实之域中近况如何? 武忘道:“老大,尘哥说的没错,我们赶紧起身吧!” 见得众人这般激动,天翊微微笑了笑,接着转身朝着登天阁外走去。 一路上,史大彪左瞄右望个不停,看得出来,他对那满目的琳琅,颇多期许。 奈何天翊等人受行程所迫,并未在登天阁内多做停歇。 出了登天阁后,天翊突地看向史大彪。 被天翊这般凝视,史大彪只觉浑身不自在,打探道:“不忘,你要干什么?” 天翊道:“大彪兄,这些日子以来大青连夜奔波,体内元力消耗颇大。” 他没有将话说完,因为他知道以史大彪的心智,定能明白他所言意。 史大彪沉寂片刻,无奈之余,只得将彼岸之舟祭出。 一时间,九万里风鹏正举,风携住,星舟吹取流金城。 天翊等人伫立银舟之上,放眼以望,但见天接云涛,晓雾延绵,星河欲转,千帆起舞。 史大彪提悬着酒坛,大口大口仰饮个不停。 他目光迷离,似有酩酊之态,叹言道:“醉后不知水在天,满船清梦压星河。” 天翊笑了笑,道:“大彪兄, 你的清梦不是在你手中的酒坛中吗?” 闻言,史大彪突地一怔,醉笑道:“不忘,你说的没错,我的清梦确在这酒坛之内,但此时它却散满了这一片银舟!” 话语方歇,史大彪缓缓闭上眼,嗅了嗅鼻,似在探闻那萦漫银舟的酒香。 见状,天翊笑而不语。 他微微抬眼,望星河灿漫,观流星飞语,但觉有丝吹杨柳,摆弄酒光,踪迹萧索,翩上浮萍。 武忘等人状作迟愣,天翊与史大彪的对话,总是来得那般高深莫测,让人难以揣度。 彼岸之舟,作无水之行,泛星河而过,其速之快,迅雷不及。 天翊等人离开后不久,星金城的天穹之上,突有两道光影虚幻而出。 来人一男一女,女的素衣清颜,正是听雨,男的飘逸绝尘,正是吟风。 观两人之貌,似有风尘仆仆之势。 吟风看了看天翊等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微掀,泛起一阵无奈与苦涩,道:“看来我们又来晚了!” 听雨道:“他们似是折返流金了。” 吟风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在西门之地应是待不了多久了。” 听雨道:“日走云迁,来也成空,去也成空,怯深寒,罗袖轻裘。花开梦里,月隐山中。若流光影,太无定,太匆匆。” 声落,听雨的身影已演作一抹流光划过星空。 吟风怔了怔,面上的无奈与苦涩不由更盛一分,转而朝着听雨追去。 两人受卧月之嘱,暗中保护不忘,却不料这一路走来,只匆匆跟随,确如无定。 五日后,流金城。 夜幕降临,寒风冷峭,烟横水际,映带几点归影,朔风销尽,黄沙流金。 月下,水以眼波横,山似眉峰聚。 流金城外,寂静一片。 可以听到轻风扫地的沙沙声,可以听到风卷激石的游滚声,可以意到雨洒流沙的飒寒声。 风,轻舞薄衫,骤起一片清冷绝然。 紧接着,一抹银芒掩星河而落,天翊一行人落降在了流金城外。 武忘举首,但见飞沙莽莽,叹道:“这一来一去,我们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绝尘怔了怔,转而看向天翊,道:“不忘,我们何时前往血剑山?” 天翊道:“尘哥,今夜我们暂于流金城内休憩一夜,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血剑山。” 绝尘点了点头,夜未过,但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它的难熬。 稍许停顿后,众人进入流金城内,随意择了家客栈便休憩了下来。 翌日,天朗气清,碧霄呈瑞,孤然爽异。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