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信。”陈贽敬不得不摆出很认真的样子:“本王怎么会相信这些虚妄之事?小王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无事的。只是太晚了,小王子殿下还是回去歇了吧,你虽年轻,却也要注意身体啊。” 巴图王子又怎么真的相信这些话,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巴图王子还能说什么?若是为此跟陈贽敬闹的不愉快,那更不划算了。 虽是很憋屈,可他倒不至于被怒火冲昏了理智,只好长长的哎了一声,起身道:“告辞!” ……………… 陈凯之是最先出王府的,此时外头天色黑暗,点点的星光挂在空中。 他刚准备上了自己白麒麟马,却见有人快步出来,及时地叫住了他:“凯之。” 陈凯之回头一看,竟是吾才师叔。 吾才师叔像是喝醉酒似的,晃晃悠悠的样子走向前来。 “凯之怎么走得这么急,来,今夜的月色好,我们走一走。” 陈凯之只好下马,不解道:“师叔,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方吾才故意装糊涂。 陈凯之吁了口气,才道:“师叔,我略略有些担心,若是当真朝廷和胡人联手灭燕,难道要让勇士营随那些胡人一起去杀戮那些燕人的百姓?即便我们没有动手,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所以,你必须阻止他们。”方吾才笑吟吟地道:“这也是老夫回到洛阳来的重要使命。” 重要……使命? 陈凯之的眼睛一下子张大了许多,看着方吾才,微微愣了一下。 卧槽,师叔,你特么的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只见方吾才道道:“毕竟老夫收了人家的银子,虽然这银子有点少,可老夫一直是有良知的人,再少也是收了,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你说的对,最重要的是,大丈夫行事,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做的事,掉了脑袋也要去做,不该做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说。这才是人的根本啊,人若是违了心,那么和猪狗有什么分别?” 此话听在陈凯之心里,竟是生出了共鸣。 不错,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认为是错的事,不去阻止,那么自己就是帮凶了。 不过……这话从师叔口里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陈凯之不由道:“师叔也是如此的吗?” “我?”方吾才沉默了一下,才笑着道:“老夫只负责教你怎么做人,老夫就不必了,作孽的事,老夫来做,而教你这个师侄行善,这是在为老夫积德。” “……”陈凯之却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甚至,心里惆怅更深,他抬眸看着头上的明月,脸上竟是少有的露出了几分愁色,幽幽地道:“现在只是事已至此,如何才能阻止呢?” “也不是不可以,办法总是有的,凯之,你记得班超出使西域的典故吗?很多时候,既然寻常办法不能解决,那就索性,手起刀落,管他三七二十一,所谓生米煮成熟饭,便是这个道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