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邓健顿时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真是惭愧。” 陈凯之果真回到厢房,提笔修书给了荀家,大抵是让荀家帮忙去王府寻那东山郡王殿下,兑现当初的承诺;除此之外,再去歌楼里赎一个丫头。 次日清晨,陈凯之如常的早起,先是去了车行寄信,而后便又去上学。 今日授课的,乃是掌院刘梦远先生。 文昌院的读书人显然都有些畏惧他,他人一到,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刘梦远轻飘飘地跪坐下后,一丝不苟的样子道:“今日,讲的乃是时文。” 他本就是稳重的性子,开始口若悬河地讲述起来,这时文如何别出心裁,如何做题,如何写出文章,如何迎合经济之道。 某种意义,陈凯之是颇为鄙视刘先生的,因为在他看来,刘先生虽是有才,可这鸵鸟的性子,实在令他喜欢不起来,不过听了他的课,陈凯之倒是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时文的文法,绝不是乱写一气,怎么舒坦怎么来。 这时代的文章,虽不似八股那般苛刻,却也有它的‘玄妙’。 他一字不漏地记下,待讲得差不多了,陈凯之依然还在回忆着刘梦远的话,竟是有些出神。 而此时,刘梦远道:“今日,老夫便出个题,令你们来作答吧。” 他沉吟片刻,便道:“此题倒也平常,就以轻税赋为题。” 他话音落下,许多人便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刘梦远往众人脸上扫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道:“汪林,你来答。” 一个叫汪林的读书人便站了起来,道:“宗师,学生以为,国家能够长治久安,理应轻税赋,轻税赋,乃是国家之根本也……” 听着汪林的长篇大论,刘梦远依然板着脸。 这时文什么最重要? 这一点刘梦远是最清楚的,时文最重要之处就在于,它必须切合实际,又能耳目一新,想要高中,单凭这等观点,实在太稀松平常了。 待此人讲完了,他板着脸,道:“不过尔尔。” 那汪林露出惭愧之色。 刘梦远又点了几个人来答,不过回答,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出彩之处。 其实,这也难怪,这种平常的题,不知考了多少次,来来去去,就这些回答,早已让人生厌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