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罢了,还是别去想这些,毕竟都时过境迁,死去的人不可能再回来,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笔 趣 Ω『 阁Ww W.『biqUwU.Cc “我……约莫猜到你说的是谁。”沈言定了定心神,“左不过那毕竟是简衍的遗孤,虽然咱们心里知道简衍做错过什么,但是天下人还有皇上并不知晓。退一步讲,你跟兄长的孩子也是不能见光的,否则落在皇帝的耳朵里,怕是要惹出大祸来。” 赵无忧握紧了手中杯盏,“我都知道,所以咱们不是去找孩子,是去搜捕萧容。萧容乃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皇上若是知道他还在京城里头,恐怕咱们就算杀了公主,皇上也不会有所怨言。旁人的性命,总没有他这九五之尊的命来得重要。” 饶是女儿又如何? 皇帝要的,是儿子! 何况这个女儿,如今也没什么用处了。 沈言点点头,“我明白了,所以此事……” “此事我会让五城兵马司去做,你们东厂只需要把萧容还在京城的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便是。”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这过街老鼠,还能藏到哪儿去呢?” “好!”沈言颔,“对了,那个徐明不就是廉明吗?” 他之前见过的,所以沈言认得。 “是他。”赵无忧道,“不过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何况现在他深得君恩,所以即便有人认出来了,也不敢有所妄议。”这大概就是权力在握的好处。 沈言抿唇,“那瑶儿知道吗?” 赵无忧眉心微挑,“瑶儿?” 意识到自己失言,沈言顿了顿,当即将视线别开,不敢去看赵无忧。赵无忧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这般害羞作甚?算起来,我还是你大嫂,你兄长不在,你的事不知我能否置喙啊?” 沈言想了想,然后轻轻点头。 “沐瑶是个好女子,秉性直率,她真心待你且用性命待着你,便是这一点旁的女子都及不上她分毫。沈言,别落得我跟你兄长一样,才知道惋惜才懂得珍惜。”赵无忧轻叹一声。 沈言很是认真的沉了脸,“我知道,所以我不敢负她,也不能负她。” “她要的不是你的负责,而是你的心。”赵无忧道,“男人的爱和女人的心总是有些矛盾,我们需要的不是你给的保护而是温暖。别小看一个女人陪你吃苦的决心!” 沈言有些不解,他定定的望着赵无忧,“所以你跟我兄长……” “我们是过命的情,今儿我能为他死,若他回来了……他这条命也是愿意给我的,且毫不犹豫。”赵无忧望着他,“局面已经拉开,只要找到孩子就没什么可顾忌的。” “我已经在准备。”沈言道,“不过既然大嫂开了口,那我就不再固执的送她离开了。” 赵无忧笑了笑,“生死与共,比你们所谓的单方面护她周全更得她心。”来日凶险,谁知道结局会怎样,总归是牵手走一程,一伤俱伤,一荣俱荣。 生死与共,荣辱不负。 等着沈言离开,赵无忧也觉得乏了,单手扶额,微微揉着眉心。 温故上前,“又头疼了?” “没什么事,最近关外有消息吗?”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温故道,“消息一直往京里送,只不过你不敢看罢了!若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一则是孩子,二则便是穆百里。若说你可以为了什么而所向无敌,也是这两者。” 赵无忧苦笑,没有吭声。 温故继续道,“大漠风光好,素兮被劝了下来,等待着……”他顿了顿,有些话太过伤感,还是不说为妙。此外他也知道赵无忧想问的是什么,“他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了,如你上次一般,再过些日子就会彻底的清醒,不需再缠绵病榻。” “这么快?”赵无忧心惊,“不是说还得有段时日吗?” “你莫忘了,你解了他的尸毒,他的内力便可逐日恢复。一旦内力恢复,蝴蝶蛊的消失就会越来越快,而他沉眠的时间也会越来越短。”温故轻叹,“其实他回来也好,能帮一帮你。大不了就躲起来帮你,总好过你现在独自扛着。” 赵无忧苦笑,“我怕他一回来,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若然如此,他还如何能与我退出这纷争,悄无声息的长相厮守呢?” “总会有办法吧!”温故道,“实在不行就诈死。” “你觉得谁会相信呢?如今他战死沙场,能免去一劫,而我只等着来日的平息,就可以……”赵无忧笑得微冷,“罢了,暂且还是等等吧!” “他那么聪明,恐怕6国安和素兮都拖不住他。”温故提醒,“你最是了解他,他也最是了解你,你们曾经是势均力敌的对手啊!” 赵无忧心神一震,是啊,最了解你的,往往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惺惺相惜,变成了最后的生死莫负。回头想想,竟是经历了这么多的波折才能走在一起。 未来的路,也得一起走。 “能拖多久便算多久吧!”赵无忧起身,离开时显得有些怅然有些落寞。 温故知道,她又想他了。 大漠里的穆百里已经逐渐恢复,内力恢复得七七八八,清醒的时间也是日日见长,他坐在桌案前,看着这一副没有下完的棋,眸光沉了又沉。 第一眼看到6国安的时候,穆百里是诧异的,然后见到了素兮和雪兰,穆百里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莫名慌乱。 赵无忧不知所踪,6国安人鬼难辨,素兮不离不弃,雪兰失魂落魄。 他直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因为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何以到了这儿。更让他觉得五内不安的是早前放在这桌案上的,属于他的骨笛。 赵无忧走了,骨笛便消失了,所以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赵无忧把骨笛带走! 可骨笛代表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赵无忧把骨笛带走,是什么意思呢?尤其是她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至今想起来还觉得胸口闷闷的,竟难受得想歇斯底里,想仰天长啸。 那眼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可带着少许凄婉。她望着他,如同望着隔世的情人,不是哀怨却带着一种难解的情愫。 心里漾开别样的东西,让穆百里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他不知道这种心疼来源于何处,找不到宣泄的借口,只能自己忍着疼,使劲儿的去想到底生过什么事。他绝对相信自己和赵无忧之间,必定经历过什么。 是什么呢? 是什么? 6国安不肯说,素兮也不肯说,雪兰也是欲言又止。所有人都在瞒着他,并且一个个都拦阻他回京。他身为东厂提督,为何会身处大漠?为何不能回去呢? 内力恢复了约莫七成,他想不明白自己早前怎么了?为何内力都会全失?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本事,让他内力全失? 雪兰端着饭菜进门,“哥,吃饭了。” 穆百里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只觉得整个人胡思乱想得快要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赵无忧,见赵无忧! “哥,你怎么了?”雪兰蹙眉,担虑的疾步上前,“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说这尸毒又犯了?” 穆百里低吟,“尸毒?” 雪兰干笑两声,“你当时快要死了一般,我便把这莫名其妙的毒称之为尸毒。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掌柜的给你看看!” 语罢,她如同逃离一般转身欲走。 下一刻,穆百里扣住了她的手腕,“赵无忧……赵无忧她……” 雪兰眸色骇然的盯着穆百里,她怕,怕穆百里真当想起来了。如今他的内力未完全恢复,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他们怎么敢让他回去。 但是看穆百里这样子,似乎早就悬疑在心。就算他们现在不说,想来过段时间他也会想起来。这人惯来执着,与赵无忧可谓是一个模子的。 头有些疼,心窝里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问。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