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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要不是她喜欢你，她能三番五次来整我？大蠢猪。

    我气呼呼的走在他前面。

    他在后面挠脑袋，心里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灵山。

    因为地势的不同，灵山早早下起了雪，此时满山被一层薄薄的融白覆盖，显得可爱而又神秘。

    白烨的内功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经过他师傅的调理，已经比前段时间好了很多——至少他现在不用冬日里每天躺在冰床上冻着了。

    灰雀每天不练功的时候，就陪着白烨，怕他一个人无聊。

    白烨在塌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灰雀坐在他旁边，看着白烨脖颈上因为身体恢复渐渐隐去的妖印，“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

    白烨半晌才道，“恢复了就马上去。”

    灰雀轻笑，“真是不懂，妖也会陷在情爱里，真想见见，那是怎样的一个凡间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如，你说说看。”

    白烨睁开眼睛，“我说不出来。”

    灰雀面无表情，“这样一个平凡的人，也值得你冒渡劫失败的危险？”

    白烨低头，“七百年前我就认识她，那时候她还不是她。”

    灰雀一愣，七百年前？

    “呵，七百年前你怕是还是只小雀，有哪来的灵识能认得她。”白烨摇摇头，“可我就是能认出她这一世，她的样貌性格都没有变……甚至爱的人都没有变。”

    灰雀一愣，也对，师傅早就说过白烨有非凡的灵性，认得一个人，或许对他来讲不是难事。

    “那你这不是在给你的情敌创造机会——这段时间，可都是人家陪着她的。”灰雀轻轻笑，他并不能完全理解白烨，为什么能因为一个人执着七百年。

    “有的东西是命，我改变不了，我只做我能改变的事儿。比如救她，让她高兴。”白烨又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灰雀之前劝过他无数次，叫他放弃，如今见这白烨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能冷笑，“我便看你到时候出不了情劫魂飞魄散之后怎么办。”

    半晌听不到白烨的回答，灰雀只得离去。

    白烨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灵山，他不是没想过会因她而死，她只是怕她会因自责而难过。

    白烨低头，记忆回溯，满脑子里都是她，站在一个笼子面前，巧笑倩兮。

    笼子里的，便是他——七百年前的白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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