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既然再来一次,那么,值得救的便救,能用的便用,需改的便改。 吕雉暗想:都说天意难违,但我既已转世,可见这便是天意。 只是,如今自己的头顶上,还横亘着另一层捉摸不透、阴晴莫辨的天。 *** 只见刘季睁大眼睛瞪着她,连连吼道, “若按你说的做,那岂不是要乱套了? 商人入仕,那天下货殖价格几何,供给多寡,还不都由他们说了算? 再者,盐铁如何官营?何人善于经营?我去管还是你去管?还是又让萧何去管?不怕他管得太多了么?” 他实在太过惊愕,连发怒都忘记了,只顾得把一个个涌进脑中的问题仓促抛出。 “盐铁是专项专务,我不会管,陛下亦无需管,我自会找到能人替朝廷管。” 她静静说着,向旁侧示意了一下,殿角跪着的宫人这才轻巧地奔上前,将地上被砸得稀烂的半只橘子清理干净。 北宫中经她亲手挑选的宫人,各个都越来越似她,胆大心细,泰山崩于前而神色自若。 木板转眼便光洁如新,她缓缓踏上去,心下明白,随着自己插手政务机要越来越深,这条路,也是越走越险了。 但她不后悔,自己既有奇遇,此世能借吕雉之身重生,便绝不甘于只做个贤后。 甚至,亦不甘于像史书中的吕后那样,殚心竭虑却始终心有所憾。 男性居高位者暴怒的方式,九百年来,从未改变。骂声于她而言,早已如风拂万仞山,浪拍百丈崖,屡见不鲜,见得多了,也便无所畏惧。 唯有一点,刘季生性多疑又雄猜,从不真正相信任何人,眼下二人于国策上的分歧越来越大,自己又羽翼渐丰,若仍将他视为唐高宗李治一样的君王,只怕智者千虑,终要马失前蹄。 甚至,连张良都暗中告诫她,不能只顾着赶路,要留身后身。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