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应当属于恐怖分子的情绪消失了,那份情绪还在消失前从亢奋、激动、不耐烦转变为了难以置信、不解、愤怒与憎恨。 这个恐怖分子是被杀了?三号车厢的乘客们……情绪只有肝胆欲碎的恐惧与猜测着援兵什么时候才会来的焦躁,那么看来,杀了这恐怖分子的不是乘客,而是……他的同伴? 五号、六号车厢依次脱落,叶棠安抚着三号、四号车厢里的乘客们,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怎么动手讯号还没来!」 「五号车厢不已经脱落半分钟了吗?」 「为什么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停下啊!?」 「打开车钩就能安全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打开车钩?!」 「受不了,再不让我们动手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四号车厢的志愿者们,请稍安勿躁。” 加大安抚精神的效果,叶棠在脑海中构建出三号车厢的情况,并将之送入四号车厢乘客们的脑内。 “从三号车厢已经可以看到四号车厢的情况,为了避免犯罪分子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还请稍加按捺。” 从车厢内播放的杀人投影已经停止的情况来看,死了的恐怕是那个进行投影的恐怖分子。那么剩下的那个恐怖分子,应当就是用能力杀死列车长的少年。 可那少年为什么要在这时杀死同伴呢? 是因为他和同伴内讧了?不。这个少年的情绪始终没有变化过,他那同伴死前虽然对他恶意满满,但两人并不像是有过争吵的样子。 那就是杀人灭口了?可杀人灭口是需要前提条件的。这个前提条件就是知道己方没有胜算,因此蜥蜴断尾,处理掉可能泄露内部情报的底层人员。嗯……这就是说应当认为少年已经通过某种方式知晓他另外两个同伴全军覆没比较好吧。 但在杀人灭口之后那少年为什么不逃呢?他是在等人来接应,还是说他打算放弃抵抗,愿意以情报作为条件与特警交涉,成为阶下囚保住一条性命? 不,这仍不合理。 等待来接应的人不应当没有一丁点儿焦躁与疑虑,哪怕他得到接应已经在前来的路上的情报、哪怕前来接应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等待的这个过程始终是让人忐忑的。 如果打算放弃抵抗,争取与特警交涉,那心中更该有诸多计较、顾虑与盘算,不可能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 叶棠能想到的可能性,只剩下最后一种: 少年在等死。 他坦然地接纳了自己一定会死这个结局,所以不再对任何事物抱有想法。 “一鸣,看我手势。待会儿我比出这个动作,你就对三号车厢里的恐怖分子进行精神攻击。” 梁一鸣坚毅地颔首。 长时间不间断地使用能力让他多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可施展一次精神攻击的余力他还是有的——陈sir不会强人所难,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精神力的剩余量。如果她开口要求他这么做,那一定是认为他绝不会失手。 “云驰,来我身边,把我和一鸣传送到二号车厢。” 二号车厢是空调发电车,其中没有乘客,只有为空调提供电力的发电系统。 云驰听命行事,休息了数分钟的他这会儿已经不再发抖,精神力也有小幅度的回复。 三人很快汇合,从四号车厢内消失。四号车厢内的乘客们正要惊呼,就听叶棠指挥道:“就是现在,请去连接处打开车钩。” 这下没人怀疑叶棠和梁一鸣是逃了,所有人都理解到叶棠与林景晖是去引开人在三号车厢的犯罪分子了——在乘客的面前,叶棠绝口不提“恐怖分子”四个字,只称他们是“犯罪分子”。 别小看这两字之差。小偷小摸的贼是“犯罪分子”,抢人包包、砸人玻璃的也是“犯罪分子”,人们听到“犯罪分子”并不会立刻联想到红白乱溅的血腥场面。 “恐怖分子”却不同。一说到“恐怖分子”,一般人脑内最先出现的必然是飞机创大楼,几人、几十个人跪成排被人用残忍的方式处决。“恐怖分子”四个字光是说出来就能给一般人极大的心理压迫感。 先前按捺了多久,这会儿四号车厢内的乘客们就有多积极。除了一开始就举手愿做志愿者的乘客之外,这会儿还有许多人也涌向了车厢连接处。 眼见去的人太多,通道都给堵了,还有人压着嗓子道:“顺序来!让力气大的先上!手麻了没力气了就换后面的人!前面撤下来的人都自觉到后面去,别挡着人上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