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南面老山之下。 近百个老匪提着刀器,整打着流氓哨子,在先前官军的营寨里,滋着尿花。 剿匪营军退去之后,原本还留着几个打理营寨的小卒,但在早些时候,哪里还敢待下去,也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原本镇守的两座营寨,没出几日,已经是骚味漫天。 元海拢了拢乱糟长发,仅剩一只的眼睛里,渗出凶狠的目光。按着他的规矩,天明下山,天黑上山。即便遇到官军回防,也能很快逃脱。 到时候,抢的银子多了,还能往南逃窜,收拢胆肥的人,盘成一伙大匪。 “大当家,老莫儿回了!” 元海一巴掌甩了过去,“讲了几次?喊我大王!” “哼。” 扛着劈山刀,元海踏出营寨,不多时,便看到了三四个小匪徒,骑着瘦马,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怎的?赶着打桩儿吗?” “大王,好盘子,有个好盘子!”下马的一个小匪,惊喜地无以复加。 “我等昨日去探了,发现有个地方,藏着大笔银子。” “多少?” “两口大箱,满满的!” 元海吸了口凉气,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 “可扎手?” “不扎,都是些屁民村人。” “嗷!”元海兴奋抡起劈山刀,甩了好几下。最近这些时间,多的是城里的富户,出城来避祸。 想必,那两口大箱的银子,便是那些富户的。 “大王,便在塘村!只有几十户人,莫说大王亲去,我只需带十个人,便能吓得他们乖乖求饶,把银子和美人都献上来!” “这可不成,他们带着银子跑了,该怎么办?” 元海狞笑着抬头。 “哥几个,咱也要做一回富贵人了!” “抢他老娘的!” “上马!” 马儿不多,只有四十余匹,二三个老匪同乘一骑,扬着手里的刀器,不断吹着号子,神色疯狂至极。 …… 在塘村,陈景终于得到了一份旧官册。 那是三年前,有官差进了塘村,发给里正的。一直压在箱底,虽然泛黄,但好在没有烂掉。 “于山,记清了么。”陈景抬起手指,指着旧官册上的通缉头像。 “这个盲了一只眼的,一百串糖葫芦。” “这个鹰钩鼻子的,五十串。还有这个长着一张马脸,还秃了半个头的,也是五十串……” “其余的老匪,杀一个,给五串。” 看了看,于山瓮声瓮气地开口,“那我都杀了,能换其他的吗?换白馍馍。主母说,我吃太多糖葫芦,会坏牙齿,以后吃不了肉了。” 第(1/3)页